麥子是個極具毅力和耐力的男人,就跟他喜歡大妮兒的那股子韌勁一樣,十三年過去,儘管大妮兒依然嫁給豁子,仍然毫不氣餒。燃字閣http://m.wenzigu.com心中對大妮兒的喜歡和渴望日甚一日,就像日本的富士山,外表看去,堅韌不拔,巍峨安靜,知道他的人,都會發自內心的想,他一定會火山噴發,只是不知什麼時候。三四個小時過去,又迎來下面不知幾個小時,麥子打傘的胳臂就跟鐵做的一般,令人懷疑,他那隻胳臂有沒有關節?
楊氏從上午直到下午依然興致勃勃,
依然站在田間的地頭,這時刻,她坐在一把椅子上,卻依然站在麥子撐起的傘下面,打架仍在繼續,卻打打停停,直至范正剛和他的大兒子范成大帶着人馬出現,帶來的人馬幾乎是十門頭的全部。
范正剛似乎是下了血本,要贏回這場比賽。
可惜的是,他帶來的人馬直將整個土崗子圍住,按兵不動。
騎在馬上,和范成大肩並肩觀敵了陣。范成大此刻的手裏也舉着把雨傘,撐在父親的頭頂,他的胳臂也和麥子的一樣,也似乎沒有關節。
打鬥的場面激烈一陣,鬆弛一陣。
鬆弛下來時,范正剛便命令打鼓手,將帶來的耍獅子,鬧花燈才用上的牛皮大鼓,一陣滾雷般嘭嘭嘭敲動起來,整個土崗子都驚得亂動。
他一言不發,指揮打鼓手,狠命的敲動。
誰也不知這老頭存着什麼心思。只有范成大似乎知道。
他道:『爹我去請高莊主過來「
范正剛冷冷的道:「他知道這裏的事,他自己會來,如果他不來,那就一直的打下去,拼光所有的人。我倒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一個交待」
新一輪對戰開始,高金寶記着,他這是換的第六把鐵杴,在他的身後,現在是是一群生力軍;除了他的兄弟們,楊家八匹騾子,也緊緊追隨,他的駱駝蹄子般的大手,倒不如形容為禿鷲的爪子,此時刻,抓住鐵杴的把子,一雙禿鷲的眼睛裏,充滿嗜血的狂熱。這個有着額魯斯血統的男人,擁有着與其他兄弟格格不入的身材和性格,這是他的母親當年狂熱的追逐那個米龍老爹的結果,狂熱好戰的性格,是老毛子留給他和他的母親的唯一遺產。
吃完一塊干硬冰涼的玉米面窩窩,二閻王手裏攥緊這鐵杴的把子,此時,肥大的舌頭正不停地在清理牙齒上粘粘的東西,就跟狼吃完肉骨的嗜好一樣,貪婪地望着下一個獵物。
現在,他們的眼前,除了按兵不動的,幾乎對等。
那個凌峰絕不可小覷,跟他那個沒用的爹凌斗相比,高金寶的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,或者說,危機感。因為,他一人便將高金寶兄弟纏的死死地,一刻都不放鬆,逼着高金寶換掉六把鐵杴。每每換掉一把鐵杴,高金寶的身上就會多一處開裂的傷口,雖不致命,卻也要命。而他的對手凌峰也奇怪,高金寶被他第一次重創後就應該倒下,他卻沒有,反應跟蚊子叮了一下差不多,到後來,凌峰面對這個不懂武功的莽漢,心生敬仰,繼而頗為棘手,轉而為驚懼,當看見他背上插着把刀劍,依然玩命的殺向他時,若非他的外公在身後觀敵了陣,他就走了他爹凌斗的老路。
凌峰想不通,這樣一個草莽,哪來的勇氣和底氣。
而身後的那八個似乎也不可小覷,倒不是說十門頭弟子儘是慫包軟蛋。皆因他們遇上的是群打從娘胎出來,就為生存而戰,跟狼一樣的亡命之徒。
他們的所學,在正派的武學招式里根本找不到影子,尤其是少林功夫中,那種博大精深,即便生死對決的存亡技能都離不開慈悲為懷的精神境界作為理念。試想,一群跟惡狗一起玩味人生的廢柴,無論如何都學不來。聽聽十門頭弟子在對陣中的驚呼,謾罵便可見一斑,他們的傷處,基本都在人生中最不願提及的薄弱環節,最為光明正大的傷處,僅僅維持在膝蓋關節,或者後腦之上,尤其在八獸兄弟中的,楊膈應,楊黑心,楊雜碎,窮盡心智都在琢磨打
go小說網
0.0313s 2.349M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