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裏,沒有什麼御街不能馳馬,隨處都可以打馬疾馳。筆下樂 m.bixiale.com也沒有什麼王公貴族,祁循就是個勇武的將軍。
將軍府內的僕役也聽說將軍回來了,一片歡騰,忙着收拾打掃,燉肉煮飯,為將軍接風。
祁循翹着二郎腿躺在將軍府的床上,成玖在一旁沏茶,祁循望着房頂說:「成玖,我怎麼覺得這裏的屋頂比京城的高呢!讓人喘氣都痛快」。
成玖差點將一口茶笑噴了:「爺,屋頂都是差不多高,是您心情不一樣罷了」。
只要他家爺高興了,成玖就高興,就覺得天都是藍的,空氣都是甜的。日子仿佛又回到幾個月前,他們沒回京城一樣。
夜來無事,祁循想起薛既明,他說過夕夫人和夕靈都在燕平州,若是夕文山和夕玥都活着,他們一定會來燕平州。
「成玖,去問問,城外二十里可有個金華村」
成玖領命去了軍營,營中將士大多是附近的人,隨便一問就有了回應,城東二十里,果真有個金華村。
第二天,祁循說是出城遛馬,順便看看車隊到沒到,不用成玖跟着。二十里,轉瞬就到了,進了村,祁循就打聽有沒有一戶姓夕的人家,幾乎問遍了整個村子都說沒有。
他不可能記錯啊!就是金華村,難道不是這裏,還有另外一個金華村。祁循仔細一想,既然是隱居在此,說不定他們改了姓名,那可要怎麼找。
四十歲左右的夫人,十六歲的小公子,只兩個人生活,在村里應該也不是很多。果然,符合條件的只剩下兩戶。
第一家,祁循去看時,那個婦人正在院子裏餵雞,一邊喂,嘴裏還一邊罵:「小混球,還不快滾去放羊砍草,天冷了羊沒吃的讓它們啃了你」。
祁循見過夕夫人,是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,絕對不會這樣說話,而且這個婦人說話是純正的本地口音。再看她那張臉,一定不是。
再去看另一家,是個小小的籬笆院,籬笆上爬滿了牽牛花,太陽還不太大,花兒還開着。隔着籬笆望過去,一位十五六歲的少年正坐在小凳子上,一邊餵雞,一邊讀書。
他從食盆里抓一把食撒下去,就端起手上的書來讀,隔一會兒看雞吃完了又撒一把。那少年布巾包頭,頭髮梳得一絲不苟,樸素而乾淨利落。身上的衣服也是粗布,但是件乾淨的長袍,而不是普通村夫穿的短打。
再看他的臉,面如冠玉,一雙眼睛不是很大,但是眼梢微挑,是一雙標準的丹鳳眼,與夕文山的一模一樣。祁循不知道他現在叫什麼名字,沒敢亂叫,只是咳嗽了一聲說:「小公子,趕路口渴了,可否借點水喝」。
少年抬起丹鳳眼,抿唇一笑:「好呀!將軍請進來坐」。
祁循並沒有穿盔甲,也沒有提槍,他怎麼就斷定他是將軍,祁循挑眉問:「你怎麼知道我是將軍」。
少年指指門口的踏焰說:「能配此寶馬坐騎,肯定是將軍,還不是一般的將軍」。
祁循對這個小孩兒有了興趣:「那你說說,我是個什麼將軍」。
「你一定就是燕平州里那位王爺將軍」
屋內的夕夫人聽到外面有人說話,手裏拿着針線走了出來:「犀兒,跟誰說話?」
祁循一眼認出她是夕夫人,雖然衣着樸素了,但是她臉上慈祥的微笑還是一樣。祁循最後見到他們的時候,他才十三歲,距現在過去了十多年,變化還是挺大的,夕夫人一下沒有認出他來,祁循也便裝作不認識,免得驚擾了他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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