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輕輕的馬車拐彎不見了,祁循才說:「你拈花惹草,為什麼要用我的名字?」
此生頂着一張人畜無害的臉,夕玥理直氣壯:「哦?平郡王的名字叫安塵嗎?我不知道啊!」
「那你總該知道自己叫什麼吧!」
「我也叫安塵」
「姓安?」
夕玥點點頭,祁循無奈地嘆口氣:「那你為什麼住在陳府?」
「我是陳府學徒」
真是撒謊都不帶打草稿的,子佩忍得更辛苦。筆神閣 bishenge.com
夕玥昂首走向東華街,子佩提着包袱緊隨其後。學徒還有丫鬟伺候,他這是學的什麼徒。
祁循在家裏悶了幾天,實在是憋壞了。軍營是不能去了,就帶着成玖出來閒逛,不成想就遇上夕玥說自己叫安塵。
夕玥一進家門就大喝一聲:「說好的十日,怎麼沒人去接我,車夫呢?馬呢?都死了?若是沒死,都給我出來候着」。
本來還有僕役在院子裏灑掃,一看見夕玥,嚇得撒腿就跑。管家木通聞聲出來伺候:「大小姐回來了?」
「嗯!你們以為沒人去接我就回不來嗎?是不是壓根兒就不想我回來?」
闔府啞然,想躲,門都沒有。
「都到中庭排隊,遲到者,施針」
闔府下人陸續湧入中庭,個個都儘量往後躲,想離這活閻王遠一點。
說來也巧,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放了個屁。頓時,有人躲閃,有人大笑,人群亂作一團。
夕玥負手向前,幽聲問道:「誰放的屁?」
人群安靜下來,無人作答。夕玥再問,還是無人應聲。
「放屁呢!是腸胃消化不好所致,是病,施針最快,若是無人承認呢!那就一個也別想逃過!」
為了自保,幾個人將一個小廝推到夕玥面前:「大小姐,他放的,要扎扎他,我們可沒病」。
那小廝名喚小五,嚇得跪在地上求饒:「大小姐饒命啊!」
夕玥俯身看着小五,臉上帶着一絲邪肆的笑:「看你說的,就像我要殺人一樣,我是替你治病」。
小五苦着臉道:「不過是剛才口渴,着急飲了冷水,放個屁而已,小的真沒病」。
「有沒有病我說了算」,夕玥徑自拉起小五的手來診脈,口中喃喃自語:「還說沒病,這脈象亂得一塌糊塗」。
「那是被你嚇的」,陳慶余正背着藥箱走進門來。
「爹,你今日休沐嗎?」
「沒有,忘了東西回來拿,你怎麼自己回來了?」
說起這個,夕玥是滿臉委屈:「還說呢!送我走的時候您不是說就去十日嗎?今日正好十日,怎麼沒有人去接我?您也不想讓我回來是嗎?」
「我說的是十日之後,你就一刻也等不得了?好在城中的艾也大多都去了,不過你還是要小心,藥必須隨身攜帶」
跪在地上的小五像是見了救星:「老爺救命啊!」
陳慶余擺擺手:「都聚在這裏幹什麼,無事可做嗎?都幹活去」。
得了赦令,僕役們即刻散去,只剩下管家木通。木通跟着陳慶余去了書房,從腰上取出鑰匙打開房門。
原來這書房鑰匙一直放在管家身上,早知道早就弄到手了。還以為陳慶余帶在自己身上,無從下手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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