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玥兒,父親!」
夕玥跪着挪到祁循前面,將他擋住:「父王,雖然我們成婚尚未拜過高堂,但我是安塵正正經經娶進門的妻子,請允許我這樣叫您。墨子閣 m.mozige.com安塵帶兵出征北夷,是為了燕平州的安危,為瞭望玥嶺,為了我,歸根結底這禍端是我惹出來的,您要打就打我吧!」
祁循也跪着挪到夕玥前面擋住她:「不行,父王,不能打她!」
淮王看看自己打過人的手,頹然道:「我打你們有什麼用,你們的母妃再也回不來了,回不來了」。
淮王仰天長嘆,哀聲淒淒出門去了。祁循轉身去看夕玥的臉,一個紅紅的巴掌印,清晰可見。
「對不起玥兒,父王她是要打我的……」
祁循這才明白過來,夕玥剛才替他擋了巴掌。她願意與自己共進退,她從來都沒有真的生氣過。
白玉青到了,成玖直接將她帶進房中。夕玥顧不上臉上火辣辣的疼,讓白玉青立刻查看淮王妃的死因。
白玉青查看了淮王妃的七竅,確有中毒之象。
「將王妃這一天的飲食都報上來,我要一一排查」
聽說母親真的是中毒,祁循實在想不明白誰會下毒。母親一生為人和善,對府中下人也從不打罵責罰,有誰會害她的性命?
這兩日在王妃身邊伺候的,除了雲雀還有另外兩名婢女,她們一同進來回話。
「王妃身子不適,飲食都少,這一天只喝了兩碗清粥」
白玉青問:「那粥可還有其他人喝過?」
「有」
「他們可有事?」
「無事」
「那有什麼東西是王妃吃過,沒有其他人吃過的?」
「那就只有湯藥了」
「什麼藥?」
「太醫院送來的藥」
「藥渣可還在」
「在,就倒在了花園的小路上」
民間有將藥渣倒在路上,讓眾人踩踏,逐走病痛的說法。
白玉青讓雲雀帶路去了花園,藥渣果然在那裏。她蹲下去仔細查看,有丹參,防風,黃芪……
都是通心脈,除煩悶的藥。白玉青將藥渣仔細翻看,發現一片木質的切片,不仔細看,與黃芪很難分清。白玉青再仔細翻找,雲雀發現了什麼:「哎呀,你們看,好多死螞蟻」。
幾人順着雲雀的手指看去,距藥渣不遠處,有一些螞蟻正在掙扎翻滾,有的已經死了。
「這藥有毒?」祁循問。
白玉青點點頭,將手中的木片舉起來:「這是毒木箭,有劇毒」。
這藥是太醫院送來的,太醫院在皇宮裏。祁循苦笑一下:「我真傻,居然不懂得防他」。
他記起去接成玖的時候,夕瑤說讓他回家陪母親,要仔細小心,她為什麼要特地說這句話,她一定知道什麼。祁循轉身就走,大聲喚成玖牽馬。
他是要去皇宮找皇帝問罪,那裏有禁軍層層把守,只怕是進得去,出不來。
夕玥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:「安塵,你冷靜一點」。
「我冷靜不了,我母妃一生為人和善,卻落得慘死,我要去問問祈衍,為什麼,他有種也將我一起殺了!」
祁循兩眼通紅,一副要殺人的樣子,他成心要掙脫,夕玥哪裏拉得住,既然拉不住,那就陪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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